读高中时,每当周末,我都会跑到一个叫“街厅书屋”的小摊,用节省下来的伙食费,买回一两本《读者文摘》,自习课修完后,找个僻静的去处,借着昏黄的路灯,从头至尾地读那些沁人心脾的文字,因为花了钱,我甚至舍不得落下一篇文章,有时读到夜半,霜重露寒都全然不觉。 一天,妻子收拾房间,从书堆中翻出几箱陈年的老酒,然后跟我商量:要不把旧书卖了,留下老酒?我抚书良久,感慨了良久,然后对她说:“你不知道,这些旧书里沉淀的香韵,不比那老酒差,老酒醉人,书香亦醉人。” 妻不与我争辩,狡黠一笑,把书留给我,把酒搬给了岳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