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豫网-新河南_新生活

热门关键词:  岳国庆  鹿邑
城市: 郑州开封洛阳平顶山安阳鹤壁新乡焦作濮阳许昌漯河三门峡商丘周口驻马店南阳信阳济源

黄宇和:从贫民窟走出来的院士(2)

来源:新豫网 作者:编辑 人气: 发布时间:2016-12-22
摘要:香港大学是当时香港唯一的一所高等学府,对考生的最低要求是通过三门普通科、两门高级科的考试,而黄宇和经过1965年1-4共四个月的奋战,在5月首先考了普通科三科,紧接着考了高级科三科。由于得到罗伦士夫人及刘敬

        香港大学是当时香港唯一的一所高等学府,对考生的最低要求是通过三门普通科、两门高级科的考试,而黄宇和经过1965年1-4共四个月的奋战,在5月首先考了普通科三科,紧接着考了高级科三科。由于得到罗伦士夫人及刘敬之老师指导,全部及格通过。就这样,黄宇和跳级(没有年中七)考进了香港大学。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从九龙华仁书院文科中六、中七两级预科班考入港大的只有三位同学,其中之一就是黄宇和。
 
         鲤鱼跃龙门:港大三年
          1965年9月,黄宇和迈进香港大学的大门。那一年整个香港有20万中学毕业生,而香港大学全部学系(包括医科、理科、工科、文科)合计共招200名,可见竞争之激烈。
         进入大学,就是另外一个天地了。到了大学,修的科目跟英国一样。那时香港的中小学是不教中国近代史的,这门课到了大学阶段才有。
         香港大学所有课程都是用英语讲授的,甚至中文课当初也用英语讲授,因为早期的洋教授能看但几乎不能说汉语,他们就像教外国人那样上课。黄宇和是从预科一年级直接考入大学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无法获得奖学金。他就申请文学院学生会一个免息的贷款计划,毕业后还贷。负责贷款的          学生会干事特意跑到官塘徙居区调查,发现黄家确实穷得叮当响,于是第一年就发放贷款。第二年,黄宇和考了两个奖学金,此后就不用贷款了。
        在港大,黄宇和最初住在校外的一所天主教会青年宿舍,后来学校里面宿舍——卢格堂(Lugard Hall)——有床位,他就搬进去住了。夏天放暑假,其他同学回家学习、放松两不误,黄宇和回家则不能读书。一对来自新西兰的夫妇,John McLevie 和Elaine McLevie。McLevie先生在港大教育系任教,他就跟陆卢格堂舍监建议让黄宇和暑期继续住下去,舍监同意了。这样,黄宇和可以利用暑假继续用功。第二年夏天,由于山体滑坡,卢格堂成了危楼,舍监就建议McLevie夫妇向大学堂(University Hall)舍监求助,让黄宇和住进大学堂。大学堂是一栋古香古色的建筑,冬暖夏凉。没有居处之忧,黄宇和又可以发奋学习了。
          黄宇和坦言,因为有了这些居住便利,他才能在毕业前实现赴牛津深造的梦想。他说,能先后住进卢格堂和大学堂,证明他与孙中山有缘份。住在大学堂时,清晨在附近的薄扶林水塘旁边跑步;住在大学堂,清晨在半山的甘德道(Conduit Road)跑步时,脚下就是甘德暗渠。而1883-1886年孙 中山在香港读书时,渴的干净水正是薄扶林水塘储存、甘德渠引导而来的。黄宇和由此溯源,并构建了他的“孙中山污水革命史观”(详见其即将出版的《历史侦探》)。
       此外,对于曾在港大有过集体住宿的经历,黄宇和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大学的团体生活跟他以前的独学鲜友很不一样。但他在港大除了结交曾钰成这位生死之交之外,至今只有两三位从华仁书院时期就交往密切的朋友。当记者询问在港大有没有印象比较深的老师时,黄宇和讲述的是另外一个故事,故事里也没有出现指导老师的身影。港大之于他,最大的好处是提供了一个自由阅读的环境,中文的、西文的,黄宇和如饥似渴,手不释卷。

        在牛津研究帝国主义
        在港大读了三年(港大学制文科三年),第三年黄宇和申请到牛津大学的奖学金。
      到了牛津,黄宇和才深切体会到港大与世界一流高校的差距。他说,那时候港大主要教学方式是lectures,老师在课堂上讲,同学记录讲义,老师开一些书目,同学到图书馆借阅;而牛津、剑桥主要教学方式是tutorials,一位导师手把手教导一到两位学生。而黄宇和与其导师Geoffrey Francis Hudson,自始至终是一对一的,相互切磋讨论。
      在牛津,黄宇和两年半时间就完成了博士论文,研究的题目就是后来出版的《两广总督叶名琛》。为什么选择这个题目呢?在1968年去英国深造之前,黄宇和长期在香港学习、生活,他深切感受到被殖民的滋味。神父教导他要讲文明守规矩,碰到交通灯,红灯停绿灯行,但现实情况是,洋人经常穿红灯,根本不把交通规则当回事。老师教导他买邮票要排队,洋人却不管这一套,随便插队。这些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黄宇和感到困惑:为什么洋人可以为所欲为?这种自身亲历的帝国主义,给黄宇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想一探究竟。
但“帝国主义”这个题目太大,他必须通过一个具体的个案,作深入的了解。有一天他看到一本书,其中一处提到“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钦差大臣叶名琛。这个“六不”的骂名让黄宇和陡然生疑,堂堂封疆大吏竟然这么昏庸无能?从这个疑问出发,黄宇和“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最终他在英国公众档案馆(英国国家档案馆的前身)发现了一批原始文献。这些材料很多是用草书写的,都是文言文,里面夹杂着粤语方言,利用起来相当困难,而黄宇和恰恰是广东人,中六时私下跟刘敬之老师练过书法四个月(1964年9-12月)、学过古文八个月(1964年9-1965年4月),如鱼得水。迄今为止只有他一人系统地用过那套文献。
        黄宇和在牛津的博士导师是Geoffrey Francis Hudson先生,他早年专攻中东考古,后来治学兴趣有很大的转变。在黄宇和眼里,这位导师学问很广,虽然不识中文,但能别出心裁地看问题,把各种线索联系起来看问题,给他很大的启发。 Hudson先生每周抽一个下午专门指导黄宇和,字斟句酌,精益求精。不仅如此,对于黄宇和研究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比如他到外地调查,没有足够的旅费返回牛津,导师就慷慨解囊。Hudson为人谦逊,品性清高,举手投足尽显英伦贵族的绅士风度。对于Hudson的培养,黄宇和充满感激,他在博士论文完成后对导师说,这本书将来出版就署我们合著,导师婉言谢绝道:“不!不!那是你的劳动成果,我只不过是从旁辅助而已。”黄宇和感慨地说,他在香港时对英国人恨之入骨,到了牛津则对英国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显然Hudson先生就是他钦佩的盎格鲁·撒克逊文明造就的典范。

Copyright © 2010-2018 新豫网-新河南_新生活 版权所有 豫ICP备2023007044号  技术支持:摩天设计

新闻热线:0371-55617578 65727226丨监督热线:0371-67260396

  

电脑版 | 移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