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当兵在北京
来源:新豫网 作者:常杰敏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4-11
摘要:1985年冬,我被挑选来到首都北京当兵,兵种是武警。新兵在大兴县(今称大兴区)集训了仨月未满,便陆陆续续被分配走了。我们那一批兵大多去了武警五支队,而我分配到了东城区三支队下属的一个中队东城中队。中队就驻扎在繁华的市区,离天安门不远,有时的早
1985年冬,我被挑选来到首都北京当兵,兵种是武警。新兵在大兴县(今称大兴区)集训了仨月未满,便陆陆续续被分配走了。我们那一批兵大多去了武警五支队,而我分配到了东城区三支队下属的一个中队——东城中队。中队就驻扎在繁华的市区,离天安门不远,有时的早操跑步终点就是天安门广场。当兵那一年,我还不满18岁,当时个子又高,显得瘦削、稚气未脱。
中队为了与驻地搞好警民共建,部队时常与驻地搞些联谊活动。一天,我与另三位战友被抽去,在雍和宫附近,一个叫“交道口”的街道上,任务是在一个时间段查车流量、人流量,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交警部门还是为城管部门提供数据。
繁华的大都市,又是交通要道,且还是“交道口”,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工作难度可想而知。为了按时完成任务,为有关部门提供翔实的数据,我们做了分工:数车的按大车、小车分工;数人的按男的、女的分工。尽管这样,我们各自选好位置,各司其职,眼睛眨也不敢眨下。
半小时后,我们各自完成了任务,集中到我跟前报数字.
“小哥哥,你报的数字不准!应该算上我一个!”我寻声看去,一个着红色羽绒外套、扎着马尾发型,手扶红色赛车的妙龄美女向我嘟着小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骑车过来时你正好打了个喷嚏,没有注意到我!”她不依不饶的辩解。
我想想在我数人时确有此事。于是,我向她边表示着歉意,边在她的注目下,在登记薄上添加了她。
1988年5月1日,我听说武警总部院校处有个叫刘本德的老乡,就慕名前去拜访,咨询一下报考武警院校的事。回想起来惭愧,在重点高中毕业的我竟未能考入大学,因家庭困难的我无钱复读,在接到入伍通知书的前一天,便将高中课本打包装了一蛇皮袋,次日,在我家二哥的送行下,硬是步行扛着走了近十里的土路,搭乘班车到县城武装部报到。本想着在部队能考军校之类的跳出农门,结果竟事与愿违,入伍几年,所在的武警中队既没有报考警校之说,也未见有转志愿兵例子。眼看服役期将满,梦想难以实现,究竟以后还有机会否。这就是我去会老乡的目的。老乡处在这样的业务部门,政策是了如指掌的。他热情地向我讲述着当前的政策,分析着形势,开导我,如若没有机会,也可学习掌握一些别的技能,部队有培养军地两用人才的政策,你不妨在这些方面考虑一下。之后,我一边继续复习着高中课本,一边报考了《解放军报》举办的新闻写作函授班,抽空学习新闻报道知识。结果,武警院校还是未招考,我却拿到了军报的函授毕业证。没想到考军校的门对我关闭了,却向我敞开了搞新闻报道的窗户 。凭着在部队学得的新闻写作本领,退伍回地方后,我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作为“军地两用人才”的我有幸被家乡的乡政府招聘,随着我独立撰写的新闻作品在《南阳日报》等新闻媒体的频频发表,曾两度被评为《南阳日报》优秀通讯员,多次被评为新闻宣传先进工作者。其间,我的成绩和名字引起了上级领导重视,按照当时政策,我被免试聘为国家干部。
现在,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的我,总是回想着部队的时光。屈指算来,我和我的战友们已经离开部队30多个年头了,据说我们的中队也早已整编了。但是,美丽动人的姑娘喊我兵哥哥的声音时常萦绕在我的耳边;早操长跑到天安门广场的情景似乎如昨,仍然历历在目;武警总部院校处老乡刘本德处长循循教导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响起;每当战友聚会,我们就会谈起在部队紧急集合时一个战友把裤子前边穿到后边去了的事,谈起新兵连晚饭时战友们风卷残云般吃着包子,还有两个人争着、抢着拿着盆子跑着去炊事班打饭的情景;一个严厉的班长纠正一个新兵踢正步的情景;整天练习擒敌拳“二十动”的情景,我们都为之大笑不已。后来我们又谈起了天安门的巍峨雄伟、毛主席纪念堂的庄严肃穆、天安门广场升国旗时武警战士雄健整齐的步伐,以及那悠远浑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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