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个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节日,与我,却有着别样的记忆。
记不清是哪年的元旦了,大概是我六、七岁吧。那时生活还比较贫困,但是过小年(农村称元旦为小年)总得吃上顿白面馒头。终于可以吃上白面馒头了,我谗涎欲滴。可当我拿起大啃一口时,却愣住了,原来白面只是一层皮,里面是玉米面。母亲说:“吃吧,这是银包金,吉利!”我知道,这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白面,母亲便有了这样的“杰作”。但“银包金”总比地瓜煎饼强多了。那个元旦,我们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后只剩下三个馒头。母亲当时就给我和弟弟分了,弟弟两个,我一个。我怕第二天都被弟弟吃了,便把属于我的那一个收起来,用纸包了,放在床头。谁知,夜里却被弟弟的一泡尿给淹了,害得我心疼了大半年。
让人怀旧的元旦,当是1990年。那年元旦前夜,部队和驻地群众举行新年团拜会,千余名官兵与驻地村的乡亲们齐聚部队礼堂广场,共话军民鱼水情。震天的礼炮,灿烂的礼花,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场面。
团拜会结束后,政治处主任让我将团拜会的内容形成一篇稿子,送给地方媒体。稿子写完了,可我却犯了愁,这样时效性强的稿子,报纸显然不可能用,送给广播电台,新年元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值班。
当我抱着侥幸一试的心态来到市广播电台采编室,惊喜还真的有人值班。值班同志正在伏案书写,见我进来,直起身子,冲我友好地笑笑。
我将稿子递过去,他看过后大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魏益君啊,真是久仰。经常在报上看你的作品呢!”
我也赶紧请教对方大名,他说他叫王龙泉。其实,王龙泉这个名字对我一点也不陌生,不仅《青州报》每期都有王龙泉的名字,市报、省报也经常看到他的文章。王龙泉,个子不高,长的还有点土气,我惊奇如此其貌不扬的人居然写出那么多情感细腻的文章。
那天,我们一见如故,交流了很多有关写稿投稿的事。分别时,王龙泉嘱咐我以后多给电台写点稿子,并笑着说电台也有稿费的。当晚,我那篇《焰火花开尧王山》的报道便在广播电台播发了。这以后,或许认识了王龙泉的缘故,给电台的投稿就渐渐多了。
记忆尤新当属新千年2001年的元旦。那年元旦前夜,当时我在《临沂日报·平邑版》工作。那一晚,为了赶发县委书记、县长的元旦祝词,当晚成稿,当晚排版。由于成稿急,再加上微机照排系统刚组建不久,业务不熟。当我们校对无误传完版时,已过午夜12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夜市的小吃摊。社长非要老板包水饺。我们不解,大半夜的吃什么水饺?寒冷的星星下,我们端起温热的酒杯,就听社长说:“新年好!”我们一愣,接着笑了。是啊,端起酒杯,我们已经在新的一年了,难怪社长非要吃水饺啊。
啊,又是一个元旦如期而至,我想回到乡村,与我联系帮包的贫困户再创一个难忘的元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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