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蔡占奎
想去繁华的城市,看貌美的风情,也想去默默的小城,看简朴的人情史故 ——题记 去中国的小城市的时候喜欢坐高铁,就像在欧洲一定要坐绿皮火车一样。即使车速以每小时240公里每小时飞驶在铁路上,道路边的围栏在眼前一再闪过,但那远方宽阔的田野却好像古老电影里的一帧一帧的画面播放着。乘坐了到哈尔滨的夜间高铁,在清晨的时候,看到车窗外的黑夜散去,一座座小村庄在蒙蒙雾气中显现,它们坐落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离城市越累越近的时候能看到夹挤在高耸的工厂和烟囱间的简易平房,在城市之外的这些疾苦人民如果不是路过谁又能看到,但我们也只能与之擦肩而过,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祷。 本想来目睹俄罗斯人民在哈尔滨留下的痕迹和建筑,但是听当地人说那些最原始的建筑已基本不复存在,中央大街上的风情虽然透露着俄式的味道,但也唯剩下一座东正教教堂还称得上历史的遗物,其余不过是套着一副雕刻着俄式花纹的外壳的现代建筑。 为了寻这座城市的古老故事,来到了道外的巴洛克风情街,这里显然游人稀少了许多,街边的路人更多是附近的居民还有环卫工人,因而这里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旅游景点,更像是一座被洗劫一空人烟消逝的废弃城镇。陈旧而落破的墙面上赫然写着拆字,门窗破碎,砖瓦坠落,很庆幸能够目睹一眼即将消亡在现代城市中的古老建筑,即使它们以面目全非,原本鲜艳的墙面被时间和风雨冲刷的退了色,缺了砖瓦,孤独地坐落在失去了人群的街角,我能感受它们的灵魂在四处逃窜无处可藏。但透过这群建筑,能隐约地想象出百年前的哈尔滨,被外民族文化侵占的城市,能看到曾经辉煌的街道和灯火辉煌的外国建筑,而如今这些文化又逐渐被驱逐走了。 所以不知道该为哈尔滨这座城市庆幸还是惋惜,俄罗斯人留下的建筑所剩不多了,但后人建起的俄式风情建筑又充满了大街。最纯正完好的俄罗斯民族文化只能从几座教堂中感悟一二了。无论在哪里,教堂和鸽子好像都是天生一对,鸽群时而绕着教堂的顶尖飞行,时而停歇在教堂的窗前,又时而挥着翅膀飞下来啄走游客手里的面包。鸽子象征和平,教堂意味着宗教,宗教与和平相依,大概意味着无论是哪一种宗教信仰它都有它神圣的地方,它们互不干扰,各自信仰着祈求着自己的神明。相比成为游客们走马观花的圣索菲亚教堂,更喜欢在果戈里大街有一座天主教堂,不是为专为了游客而开放,每周都会有参与教会的人前来祷告,游人路过都可免费进去参观一二,但是出于对信仰的尊重,自己既然不信奉就不进去打扰教徒的一片平静。 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来,一定要做乘坐一次公交车,它让人更直接地去了解一座城市的人文事故。从繁华的市中心驶过,嘎悠在大街小巷中,可以透过车窗享受城市的繁华的一面和它简单平凡的一面。在车厢里与当地的居民面对面地处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偷偷目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解当地的民情生活。看腻了北京横平竖直的街道,哈尔滨高低起伏斜街小巷也别有韵律。既有着一座小城的朴实,又因为藏匿在街市里的俄式建筑而有着魂魄。而哈城的出租车大部分都比京城的老久,大多也是中年司机,说不上有东北的热情,倒是在这里拼车似乎是很常见的事情,总有拉着乘客的师傅停下来问我去哪再决定拉不拉,在北京大概没人愿意与陌生人同车吧。 也许因为不是住在市中心,过了七点街上便人影稀疏,虽说白日里也没有遇见很多人。即使是在居民街,广场舞的人数都还比不上北京的十分之一。也许是因为天气寒冷,没人愿意外出,连餐厅都关的很早,让人觉得城市一到了晚上就萧条了。 大概也正是因为城市的寒冷,这里的人们才格外热情,无论是餐厅的服务员,小卖部里的售货员,还是大街上卖包子的大叔,都用他们的真诚和热情温暖着这座城市冰凉的空气。 在中国,车水马龙的大城市有很多,但是像哈尔滨这样奋斗在二线的城市更不在少数,它们有着自己城市特有的味道,但它们在向着大城市发展的过程中一点点丢掉了它们的韵味,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越来越多的古老建筑倒下。或许发达很好,但或许保留一份民俗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