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当年参赛的中学生,如今已为人父母。”第二十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前天宣布启动,主办方《萌芽》杂志社社长孙甘露的开场白开启了时光隧道。
“新”在哪里?
1999年,由《萌芽》杂志联合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等著名高校举办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首倡“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的理念,号召写作要有真情实感,要有想象力和创造性,在当时还是应试教育为主导的环境中仿如一声迟到已久的号角。因大赛涌现出的一大批青年作者,影响很大。
从第一、第二届参赛获奖者到身为专业作家的周嘉宁,如今也是新概念的评委。周嘉宁说,从新概念大赛的来稿可见年轻一代的写作趋势,“每年关注的点、文章所涉的主题都会发生变化。”陈丹燕则说,当评委看稿子很有益处,“可以看到每一年孩子们在想什么,比如有一年,很多人都写到朴树的《那些花儿》;有一年,很多参赛者‘冒充’自己是孤儿;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爱写幻想故事……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承认,这些来稿中就有中国文学的未来,当评委,学到了他们在想什么。”
“尽管每年有变化,作为评委,还是期待看到更多新鲜、活蹦乱跳的东西,这可能需要更多从根本上发生变化的因素,更符合这个时代特征的‘新’,对‘新’有新的阐释,让评委和参赛者都能获得对于写作更愉快的体验。”周嘉宁提到的“新概念”之“新”让很多人共鸣。从第一届开始就担任终审评委的叶辛说,“1岁的孩子和20岁的青年是完全不同的年龄段,新概念20岁了,要回答今天的青年写作者的问题是,‘新’在哪里?要推出什么样的文学新人?文学久远而传统,同时也在一直变化,但文学最本质的还是进入人的心灵。上海作协旗下有《萌芽》,还有《收获》。《萌芽》和新概念要完成的可能是既要有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也能让这些作者慢慢交出能让《收获》‘收获’的作品。”
“新概念既是指新的思想,也要有适应时代的新的写作特点与技巧,包括组织形式与运作模式,才能持久地焕发生命力。”上海作协党组书记王伟说。
“旧”在何处?
“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至今仍然是新概念报名表上最醒目的提示。“去年,我混进了一个打算参加新概念大赛的写作者的群,他们聚在一起揣测评委的思路、想法、爱好。”第一届新概念一等奖获得者刘嘉俊因此直升华东师范大学,后来成为起点中文网最早一批白金作者,如今活跃在影视圈,“大家发现,新概念好像也是有套路的。”
20岁的新概念成为“老概念”了吗?和刘嘉俊同一年参赛的陶磊感慨,“创新”在某些时候成了一个有些花哨而简单的名词,而新概念算得上守旧的机构。比如,组委会坚持用邮寄信件征稿和发送复赛通知,“在编辑部的办公桌和阳台上,总是堆着一捆捆的来稿”,这曾让到作协履新不久的王伟感叹。“《萌芽》 有自己对于创新的标准和认识,新概念守的那部分是对创新真正的坚持。”陶磊说。
孙甘露说,如果说守旧,新概念和《萌芽》守的是包括严谨的赛制、评审制度等传统。去年,《萌芽》将页码由原本的80页增至112页,新增“访谈”栏目作为头条,还尝试举办一些文学活动,包括携手我国台湾地区《联合文学》杂志发起“两岸文学营”,由编辑和作者深入全国各地校园开展“文学讲座百校行”。“新概念20岁了,当然要响应时代变化而变,但这种改变不是为了取得某种速成的效果而变的。我们悄悄变化,读者好像也感应到了我们的努力,去年第十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收到来稿8.3万余份,创下了历年最高数字。”
“去年,我们在初评委中引入了五位青年评论家,也是对于猜测评委想法的一种反套路尝试。”《萌芽》办公室主任吕正说,今年新概念将利用《萌芽》、新阅会微信公众号及新阅会电台(喜马拉雅FM),开发新概念有声读物,也计划打通从《萌芽》到《收获》的人才培养通道,新概念选手还可直接参与“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获得在更大平台上磨砺提高的机会。此外,作为强调“文学性”的具体体现,大赛将向被往届参赛者戏称为“死亡C”的C组(除中学生以外的30岁以下青年人)适当倾斜,鼓励剔除功利性的创作,促进更多优质作品的出现。(施晨露)
第二十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启动 “新概念”的新旧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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