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青山延伸向远方,山脚下流水长,石径长。我们走过一段下山路之后,又踏上走进郝堂村里的石堤,流水欢快依然,我乐得跟着唱:“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山岗走过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唱着唱着,想起二零一三年“星火杯,全国文学作品征文大赛研讨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文友门跳舞歌唱。我也想唱,因为身体不适,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今儿,我应该感谢这美妙的春光,再次倾注我激情欢唱!
可多小田螺吸在浅水处的石头上,我伸手捡了一大把,浮尘回头瞧着了,说:“赶紧放回去,它们离了水会死的。”我晓得田螺的生命很顽强,害怕他们说我没公德,还是把田螺放进水里。转身瞧着几个老人做在槐树荫下悠哉地喝着新鲜的毛尖茶,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磨盘,磨盘上还有个青石滚,我想起孩时和小伙伴常坐在石磙上唱:“老公鸡上磨盘,男孩不跟女孩玩。男孩爱花也戴花,女孩爱花结南瓜……”高兴得爬上大碾盘,突然感觉属于我人生的那个春天还留驻在内心深处。
浮沉说:“这个梅芯,见啥都稀罕,赶紧走。”我紧跟着他走进茅草护墙的农舍,门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晓得那是当地民俗所谓的“辟邪”镜。屋檐的土坯墙上挂着大斗笠,蓑衣,大蒜头,和又干又脏的红辣椒,无言地抒写着我们豫南乡土风韵。“醒竹伴蝉影,睡莲听佛声。”我正念对联,想感悟其意,一群老太太嘻嘻哈哈哈地从“禅茶研究院”走出来,令我惊讶。读吧说:“梅芯,走哇!别大惊小怪,郝堂来客不稀罕……”
我想瞧瞧荷是否登场,浮尘说:“荷还没出来。” 我说:“瞅那荷塘里的污泥也行,我出一回信阳城多不容易!”他笑笑,带我走上一条小水泥路。小路两边是郝堂人家,狗头门楼上挂着大红灯笼和不同的招牌,比如:“茶好,汤好,四季店如春。饭热,茶热,八方客常暖。”门口的樱桃树上挂满青涩的小果子,小猫,小狗眯缝着眼在树下打瞌睡。母鸡从柴草窝里跳下来叫:“咯答,咯答……”
还有个外国佬打扮得很文艺的模样,他扛着大镜朝打瞌睡的老汉瞄准。我瞧着老汉古铜色的脸庞上满是褶皱,沧桑不亚于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心想:“老汉一生操劳,终于在春天里停歇了,有幸成为艺术家眼里的风景,真好!”
走过樱桃树;走过郝堂人家,我们走近了一大片碧波荡漾的水湖,一群群鸭子在水里演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图景。我蹲在水湖边细瞅,有少许才冲出水面的荷叶尖儿,一些腐朽的老荷杆子,和脱了籽儿的莲蓬自觉地栖息在水湖边沿,方才明白荷不嫌弃污泥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道理。我站在湖边的石头上想:“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木滋育,百兽繁衍,春天真好!我更想那对患癌症的母子,和那个在讲台上站了三十八年的民办教师,以及正在饱受病痛苦难的人们,依然热恋这天地岁月,渴望人间有爱,祈愿他们挺住,熬过生命的寒冬,等待属于自己的春天!”
是谁飘逸的长发,和裙裾勾引了我的视线?大片紫云英里有美女在拍照。那盛开的紫云英似一匹匹华贵的段锦,姑娘摆着风情万种的姿态,男摄影师认真朝她瞄准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只能用心把这温馨浪漫的图景复印下来。不远处,站着两个小伙子望着姑娘变换的姿态窃窃私语。我大声喊:“小伙子,羞不羞?” 小伙子腼腆地笑着说:“姑娘赏心悦目,人人都喜欢。” 是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丽的姑娘装饰了我们的春天,谁能不爱这欢跃的春光呢?!
“雨下大了,快走哇!回头再来郝堂浏览叶楠白桦念馆。”同行的美女喊着,朝我招手。我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不过,我走的很慢,发现柔情似水的郝堂沉浸在烟雨中,又是一种风情,好像海市蜃楼。
毛毛细雨洒在脸上可得劲儿,将走几步,远远望着水湖那边有架水车。七十年代,水车是我们淮南庄稼人的农用工具。童年的夏天,大人们在火辣辣的日头下车水救庄稼,我和小伙伴等着他们放工了,争着朝水车上爬,比着唱车水歌:“小小水车五百头,桑树踩子松柏牛。水车走过塘和堰,累倒多少好汉头。锣鼓一敲咚咚响,水车歌儿满山扬。田里秧苗格外青,下秋定是好收成。想吃萝卜得刨根,吃水不忘挖井人。要是没得共产党,新中国他难建成……”
山水环绕的郝堂是清淡古朴静谧自然的,她不仅蕴含禅茶文化,更是一本厚重的中国乡土比传说的美得太多了,于我是天趣。陶渊明在皇粮国税繁重的朝代,对现实不满,描绘出世外桃源是一种精神寄托。而今,真正的世外桃源在社会主义国度的春天里诞生了,我高兴得伸开臂膀拥抱郝堂这片世外桃源。由衷感谢友谊,带我走进大自然,拥抱浩荡春天,愿春风吹遍每一寸土地,温暖人间每一个苦寒心灵!
首页|新闻热线:0371-55617578
Copyright © 2010-2018 新豫网-新河南_新生活 版权所有
